过李纲,此时脸色大变,焦急想要制止却已经来不及。陈清秋干蠢事至少没能把折子递上去还有一线生机,李纲此时上书,若是针对在场某个大人物,几乎是十死无生的局面。
赵诘微微蹙眉,也没料到这时候有人扫兴,不过当着这么多官吏,他还是拿出了天子的气度:“伯纪,你有何事启奏?”
李纲以头触地,声音铿锵有力:“近日京都水患,乡野之间流民四起,衣不遮体以接济度日,更有百姓走投无路落草为寇,此为外患。外患源于内忧,西城所强征百姓田产增加赋税,只是百姓无田可耕乡绅倾家荡产...”
“你放肆!”
李彦顿时暴怒,诚惶诚恐再赵诘面前跪下:“老奴冤枉!”
众多朝臣也是紧紧皱眉,下意识的站开了些距离,以免和这疯子扯上关系。
李纲并未停下话语,继续朗声道:“典魁司依权自重滥用酷刑,致使天下士子不敢发声,又有王黼、朱勔二人,设俸应局苛取四方水陆珍异之物,大动图土木导致流民千里。内忧外患国不将国,圣上却被蒙蔽无从得知,臣身为检查御史冒死谏言,望圣上彻查此事!”
鸦雀无声。
连当朝右相都点了名,在场诸人皆是眉头紧锁,看向为首的天子。
赵诘脸色微沉,沉默了许久,才望向在场诸位朝堂重臣:“好!监察御史就该有冒死进谏的胆识,伯纪性格刚正不阿,朕深感欣慰,下去吧。”
“圣上!”
李纲顿时错愕,抬眼望向当今天子。
赵诘点头微笑,表情和煦:“伯纪,你这性子朕喜欢,但言论太过夸大其词不合时宜,还需要多历练才能委以重任,下去吧。”
西城所是官家的私产,典魁司是天子的亲信,而花石纲运送的东西皆是赵诘所爱之物。蔡京提倡‘丰亨豫大’之说,视官爵财物如粪土,此乃盛世君王该有的气度。忽然有人说‘内忧外患国不将国’,岂不是直接骂当朝天子昏庸无道?
在场诸位朝臣皆是赞颂赵诘爱臣如子,也顺带夸奖李纲几句。
李纲沉默许久,终是微微欠身,随着薛九全走向了景华苑外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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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飞驰回到内城,已经是暮色时分。
两个小丫鬟先行回了侯府,曹华则带着告御状的荆锋前往典魁司。
抵达内城后,便准备把永安公主放下,可赵天洛害怕他下杀手,想要一直跟着到了典魁司。然后就被寒儿敲晕了过去,强行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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