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这点工资生活太艰难了,就想着自己做点小买卖。”
抵押贷款相对简单,还不上钱把抵押品收了就行。
不过,高健不是这么好忽悠的。
放在合同工,高健摘下眼镜,说,“现在一吨白糖不到两千元钱,而且还有下跌的趋势。小伙子,你五百吨白糖可不值一百万。就算是按照一百万价值算,你顶多能贷到六七十万。呵呵,我们农行虽然叫农行,但是不收白糖。”
他把合同往姚远面前一推。
姚远拿出烟来点了根,悠悠地抽了两口,说,“那就七十万。”
高健要说话,姚远抬起手摆了摆手,继续说道,“白糖是硬通货,高行长不可能不知道。想要脱手兑现太容易了。况且,这七十万我只用三个月,年前借年后还,你这边今年和明年的指标也都能解决一部分吧?高行长您尽管按照最高息来,到期后我连本带利偿还。”
高健沉默了起来。
即便都在清理三角债银行银根收紧,但是每年依然有放贷和揽储的指标。银行不放贷靠什么赚钱,尤其是九十年代的银行。
姚远说,“高行长,您觉得糖价会一直低迷下去吗?”
“我不关心糖价,左右也是平时吃那么两勺子。”高健摇着头说,他点着合同说,“凭十几张纸和几句话就让我给你贷款七十万,你想的也太简单了。”
姚远说,“合同里明确注明了,五百吨进口白糖在港务局码头十一号仓库,你们随时可以查。说实话,我屯这批白糖是为了赚钱的,不是为了贷款。”
话说到这里,姚远拿起合同站起来,“我还打算去建行和工行转一转,谁给我贷款以后我的钱就都存在谁那里,一年几百万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林威要是听到这话,指定一口吐沫吐过去:兜比脸干净,狗日的阿远真能吹,呸!
“等等。”高健叫住了走到门口的姚远。
高健不是傻子,自然很快权衡其中的利弊。最坏的结果无非是钱收不回来得五百吨白糖。姚远有句话是说到了他心坎上,白糖是硬通货,是生活和工业生产中必不可少的原料,出手是不存在问题的,问题是赚钱还是亏本罢了。
只要控制好贷款的数额,这趣÷阁买卖不会亏。
如果成了,以后能多解决几百万的揽储指标,何乐而不为。
姚远张口就来,给高健描绘了一个美好的前景。
事实证明,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,这个道理尤其适合九十年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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