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收获
作品:《栽下梧桐招来鸟》回到家,吴桐杀黄鳝,清洗鱼虾动手做午饭,正忙乎着,门上有人唤:“桐,可在家?”
吴桐微微一顿,下意识地看了眼坐在扁豆架下的亓,确定大门口真的看不见那个身影,这才拿抹布擦了擦手,快步走过去应门。
“来啦!”吴桐打开门,很惊讶地看到明柱家挂着一只竹篮子站在门外,身边还跟着一个四五岁的黑瘦子,扎着冲天辫,正从自家娘亲身后探出头来,瞪着眼睛看过来。
“明柱婶子,您这是……可是鲫鱼不够?我这里还有些鱼虾的,您若不嫌弃,也拿些去……”吴桐有些意外,却不妨碍她反应极快地应对。
明柱家的一脸笑地连连摆手道:“哎,不用,不用了。劫了你的鲫鱼就够不好意思了,那还能再要别的……那啥,婶子自己腌的鸡蛋,估摸着正好冒油了,煮了几个给你送过来,也省的鲫鱼没了,菜不够吃!”
咸鸡蛋……一提这个词儿,吴桐就想起了橙黄色的咸蛋黄和金黄色的油,咬一口沙沙的,满口香浓!
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,吴桐抵御着馋虫笑着推拒道:“婶子,我天天下篓子,也不差这一条两条的鱼儿吃,你不用这么客气,鸡蛋还是拿回去,给兄弟吃吧!”
明柱家的来都来了,怎么容她推拒,强把篮子塞进吴桐手里。吴桐争执不过,也不习惯打架样的撕扯,了声:“那我就不跟婶子客气了!”
拎着篮子转回来,将里头四个咸蛋拿出来,又去把自己晾晒的五香鱼干装了一碗,放回篮子里,送到门外交到明柱家手里。
“婶子,这是我自己晒的鱼干,你拿点儿回去尝尝,蒸一蒸、烙一烙都成。”
明柱家的原还想着客气两句,回头看见自家黑瘦的子,又把话咽了下去,笑着接了:“哎,那婶子也就厚着脸皮,不跟你客气了!”
吴桐笑了,摸了一块锅巴塞进明柱家子手里,笑着摸了摸他的头,道:“以后,桐麻烦婶子的地方多着呢,婶子到时候别嫌桐烦啊……要是尝着味儿还行,婶子尽管打发兄弟来,每天下着篓子,得的鱼虾多着,我和爷爷两人也吃不完!”
明柱家的一叠连声地答应着,领着孩子笑容满面地离开了。
吴桐目送着母子俩走远,这才折回来。看了看四个咸鸡蛋,暗暗吞了口口水,到底还是忍着馋意拿起两个放在吊着的篮子里,只拿了两个洗了洗,放进锅里热上。
晌午吃饭,吴桐将两个咸鸡蛋分给了老苍头和亓。
老苍头疑惑着:“就两个?”
亓看着圆溜溜的鸡蛋很有些茫然,一副不知如何下手的模样。吴桐翻了个白眼,拿过亓的咸蛋,一边替他剥壳儿,一边回老苍头的问话:“还有呢,你和亓吃吧,我爱吃鳝段!”
老苍头看了吴桐一眼,没再什么,垂了眼睛吃饭。
吴桐将鸡蛋大头磕开一个洞,交给亓:“拿筷子抠着吃!”
吴桐上一辈子她就最爱高邮鸭蛋,个个都是红心,剥开后油顺着手指淌,只有这种吃法,吃的不会满手油,也不至于浪费了美味的蛋黄油。也算是吃出来的窍门。
亓显然无法理解一个吃货的心思,捏着的一枚咸蛋,抬眼看了看吴桐,默了片刻,终于抬起筷子尝试着‘抠’鸡蛋,只是那动作,倒不像吃鸡蛋,更像是在雕琢什么艺术品,不紧不慢,从容优雅……
看着人家吃咸鸡蛋都能吃得这般优雅,吴桐差点儿泪奔,只有管着自己的眼睛不去看,埋头吃饭。
吃罢饭,收拾了碗筷,老苍头和亓都进屋午休,吴桐背了背篓,拎了柴刀,出门往西去了。
就这么着仅靠着鱼虾度日不成,这般下去,别挑嘴儿的亓,就是她也吃够了。
又一转眼,已是春日渐尽,山林田野里褪去初春的嫩绿鹅黄,百花凋零,落英缤纷中,也开始孕育着秋日的收获。
黄昏,吴桐背了竹篓往家走。竹篓里沉甸甸的,收获颇丰。
有鲜嫩清脆的各色猫爪子菜、灰灰菜、扫帚菜……春末,正是野菜最鲜嫩水灵的时候,拿回去摘洗干净,只需加一撮盐末儿,再加几滴熟油,就是最鲜美可口的应季菜肴。
而让吴桐最欢喜的是,她今儿沿着溪流走的远了些,居然让她在山沟里寻到一大片野生山药和粉葛。山药块根多粉细腻,挖出来只需蒸煮就能直接代替粮食充饥。粉葛也是好东西,既能跟五花肉走出美味无比的粉葛蒸肉,也能提取其中的粉子,做葛粉粑粑葛粉条儿,同样也能代替粮食。
那山沟就在胡家祖坟不远,常年无人涉足,倒是让那一片山药粉葛长的极好,若是把山药和粉葛挖出来,吴桐估摸着,三口人吃上三个月没问题!
唔,当然,这会儿不是采挖它们的时候,且让其好好生长着,等秋后,或者情况突变之时,就能作为应急粮或后备粮。那样,无论遭遇什么,至少短时间内不怕被饿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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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姨妈拜访,半死了,强撑着爬起来码字,键盘罢工了,泪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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